没有谁比公视更能说教了,如果有,那也是公视自己,比如在《妖怪人间》这部剧里。

来自台湾公共电视台,《妖怪人间》剧如其名,讲述隐藏于人世间妖怪的故事。据说本剧取材于宝岛的乡野志怪传说,然后经过当代化改编,将这些妖魔鬼怪融于高楼林立的都市之中。

不过,实际效果并不怎么样。本剧第一集主线故事的主角是一只生活在郊外溪流里的千年老龟,第二集的主角则是碧龙和赤虬。虽然主角身份不同,但是故事却大同小异。老龟因有人向溪流中非法倾倒未经处理的有毒废水愤而杀人,赤虬因政府部门与企业勾结违规开发地产新项目侵占自己领地而兴风作浪,却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碧龙。显而易见,这两集都是人类破坏大自然生态环境遭反噬的具化体现。

千百年来,人类为了生存不断改造自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人类的生产活动对自然生态的破坏。况且近年来这种破坏程度越来越大,导致了大量生物灭绝,原始森林被毁,甚至造成了地球两极的臭氧空洞。对于人类的种种行为,自然也不断地进行着反击,而且每一次反击都给人类社会造成巨大损失与人员伤亡,就如同《妖怪人间》中的受害者一样。然而,这样的报复与惩罚并没有阻止人类侵占自然领地的脚步,于是人类的侵占行为一旦再次超过临界点,就优惠自然新的反击。这看上去像是人类与自然的相爱相杀、轮回反复,但是这样做的最终结局将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那么,人类是不是应该放慢脚步,减少对自然的破坏?这是一些环保人士所要倡导与讨论的议题,只不过这样的议题是人类社会中很多个声音,甚至噪音中的一种,难以引起广泛共鸣。就如同本剧中所谓的特殊住民协调处,夹在人类社会与妖怪社区之间,试图协调双方的矛盾但收效甚微。那么人类能不能学会敬畏自然,与自然握手言和?从故事来看,这似乎是一个死结,因为人类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欲望和贪婪,反而更容易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妖怪人间》用一系列通俗易懂的故事表达与自然生灵和平相处的主题,顺便又批判人类恶根性比妖怪更像妖怪,可是至少从前两集来说,这样的努力显得过于生硬与苍白。生硬在于故事之中说教味过重,不接地气;苍白在于故事之于人类行为的抨击软弱无力,但是编剧们又十分私心地摆了政府部门一道。真可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主线故事讲得磕磕绊绊,又想要讽刺一下政府部门的腐败,为特民处这一尴尬无作为的部门找寻开罪的借口——不是特民处不给力,是上面总要拖后腿。

编剧想要表达的内容太多,试图通过一部电视剧,使用戏剧化的手段来规劝人类要压抑贪欲,敬畏自然,要为子孙后代以及人类以外的世界留下一点青山绿水,不然终将被反噬。但是前两集并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反而让故事变得索然无味,似有若无又贯穿全剧的暗线也显得暗淡无光。

这不得不说令人十分遗憾。

(图源:公视)